\\t(一)
\\t“过几天就是咱寨大少爷的冠礼,大伙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t“话说到时候给少爷加冠的是…”
\\t“废话,老寨主过了之后,少爷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不就是夫人一个?”
\\t“哈哈哈,少时候又能见到寨主,那在席上少说要多喝一斤酒!”
\\t“哼,要不是大夫人管理有方,而且心善,你还想有酒喝?看看那对头牛鹿山天杀的张大狗,一个人娶了十房压寨,一顿饭要上几十斤肉,可下面的兄弟连干饭都没得吃!亏我找机会逃到这来,不然还在那里受苦哩!”
\\t听着墙外的闲聊,我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是的,我就是这清风寨的大少爷,而他们口中的大王是我的母亲。其实娘一开始并不是寨里的人,二十年前,清风寨的寨主下山抢掠,当时我母亲还是当地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小姐,那寨主见我母亲长相极好,便杀光了她全家后把母亲掳到山上,锁在卧室里每日奸淫。
\\t不料一个多月后母亲便被发现怀孕,老来得子的寨主大喜过望,加上母亲本就嘴巧讨人喜欢,老寨主便直接把母亲明媒正娶,典为正妻。还在肚子里的我便成了大少爷。
\\t可惜老寨主的那些兄弟们坐不住了,本来老寨主膝下无儿无女,百年之后寨主之位本应是声望仅仅在寨主之下的二大王的。老寨主身体健朗,看样子还能活个十几年,而二大王年仅而立,有的是时间等和发展人脉,所以之前没有什么争端。可是当老寨主有了儿子,若是再等他百年后,四十多的二大王是不是已成气候的大少爷的对手就难说了。寨子里的火药味在我顺利出生后浓郁到极点。
\\t终于在我满月宴的时候,二大王率先发难,寻个机会害死了老寨主,而后想要逼宫母亲,不但要她让位,还贪图母亲的身子,许诺她继续当大夫人,当然先前产下的我得丢到后山喂狗。
\\t可谁都没想到年仅18岁的母亲居然临危不乱,靠着几个月来平易近人的性格和滴水不漏笼络人心的手段,直接靠着忠于寨主的老兄弟把自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得在聚义厅逼母亲就范的二大王砍成肉酱。母亲惊人的在这场风波中保住了身子,也保住了刚满月的我。
\\t从此清风寨寨主的交椅就由母亲坐了,而后在她又招揽了军师杨风简后,地位更是日渐稳固。寨子也一改四处掳掠的作风,干起了劫富济贫的活计。虽然来源少了,但母亲带头不贪财夺利,既然寨主以身作则,下面的头目也收敛不少,那么底层帮众能分到的油水自然就更多了。这些年来不但全寨上下都敬爱母亲,就连在民间母亲也是响当当的女英雄,朝廷多次来剿,都被我们给打的丢盔弃甲。这一次次的战斗中母亲惊人的战绩和她风华无两的身姿都被编成评书流传四方。
\\t正当我回忆得出神的时候,一声温婉的声音传入耳中:“小雨,在哪发呆干什么呢?”听到是母亲宋氏的声音,我立马站起来请安。
\\t母亲挥手要我免礼,“咱家小雨过几天也变成大人了呢,想想你刚出生那会,还是那么点大个小婴儿呢”母亲用手比了比,满脸的温馨与自得。
\\t母亲对外虽然杀伐果断,心思缜密,但是对身边的人却很好,我从小就由母亲亲自拉扯大,读书写字也是母亲手把手教的。想起小时候每天晚上母亲穿着轻薄的纱衣,曼妙的身段凸显眼前,我一边偷偷瞄着母亲胸前浅浅的凸起,和后背嵌在股沟里的纱衣,一边还得压住扑通扑通的心跳,把心思放在圣贤书上。晚上跟母亲一起睡,贴在娘亲又香又软的胸脯上入眠。那段时间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几年。
\\t可惜总角之年后,教我念书的变成了军师杨先生,虽然他待我也很好,不曾像其他小伙伴那样受先生打骂,但是看不到娘亲的身体让本就在发育的我欲火难耐,我怀疑是一次我在和刚出浴换衣的母亲学书时,身体的反应引起了她的注意,而后她就再没教过我,也没和我一起睡觉了。
\\t如今的母亲待我虽说依旧温柔,但是母子间已经有了些隔阂。自从四年前她撞破了我和青梅竹马的月涵妹妹幽会后,月涵不知道就为什么下山了,后来听别人说她在山下寻了户人家嫁掉了。从此我与母亲的关系就更降一步。如今虽说我依然敬爱母亲,但是已经多了分敬,少了分爱。
\\t看到我依旧恭敬的站在一旁,没什么亲密表现后,母亲轻叹口气,“小雨你若是还是计较娘把那个女孩送下山的话,娘不妨把她再寻上来…”
\\t“不必了,”我的语气变得十分阴沉,看她居然还提这件事,我的心情直接降至谷底,那个女孩下山后不久就嫁作他人妇,还有什么寻上来的道理?深受礼教影响的母亲必然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再谯的女人。“若娘亲无事找孩儿的话,孩儿便出去走走…”心情憋闷至极的我很想出去透口气。
\\t“雨儿!”母亲哀吟一声,突然一把抱住了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把我的头埋进她温软丰满的胸脯中。“孩儿,是娘对不起你…四年前的事是为娘不好…那时候是娘迷了心…”母亲的话语突然呜咽起来。感受着母亲胸前的温软,又听着她哀伤的忏悔,我也心头一软,刚想说些话,正好趁这个机会抚慰我们关系的裂痕,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夫人您在这里吗?外面来了三个道士说有大事相告!”
\\t聚义厅内,那三个道士站在下方,向坐在头把交椅上的母亲行礼。我因为还未曾及冠,不能站在厅内,只有坐在后堂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t“你们三人所为何人,来本寨所为何事?”母亲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原本清秀温婉的眉眼此时却变得庄重威严。三人的到来坏了我和母亲弥补关系的好机会,看起来不但我心中有气,母亲也没好脸色。”
\\t“我等乃是正一派岿阳门下道人,贫道法号默明真人,二位师弟分别是临渊子和白极子。贫道来此…”那个叫默明真人的顿了顿“贫道此行专为令郎而来。”
\\t母亲的脸色更为难看了“敢问是贵宗哪位高人看中了犬子要收他为弟子不成?我家小儿无甚福缘怕是难当道长所望”
\\t这时默明却微微一笑,神色镇定地好似知道母亲会一口回绝般说道:“吾宗救苦度厄,自然是以缘为先。有缘的哪怕是走路绊跤都要拉上一把,无缘的便是刀山火海也如过眼云烟。如今若是令郎真的无缘,那吾等便自然作罢,但夫人还是让吾等见上令郎一面,才好了却这般因果!”
\\t见三人还在不依不饶,母亲刚想找人把他们乱棒打走,事实上母亲崇尚佛学,吃斋念佛是每日必做的功课,这下见到三个道士能问完几句话已经算是宽厚了。
\\t忽然那个面色白净身材修长的白极突然脸色一变,眼睛直接对上了隔着层帘子在后面隐隐约约看厅内情况的我的眼睛。我心中霎时一惊,就听得他大喝一句:“不妙!”
\\t我心中还在思索这牛鼻子老道在发什么疯,眼前的事物便突然模糊了起来。等再次清晰起来,看到的却是我的那个被送下山的青梅竹马月涵。
\\t我眼中的她被几个女人围着,那些女人不停的劝她认命嫁出去得了。
\\t“哎呀,女人家也什么时候能自己选嫁哪个男人了?我看那个男人家里条件好得很,嫁过去吃不了多少苦。等到时候你当了婆婆,日子就算熬到头了!”
\\t“我知道你心里面想着谁,可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跟他没可能的,忘掉他吧,对谁都好。”
\\t看到月涵在哪里痛苦的摇头,我感觉心都快要碎了,月涵她原来被送下山后,嫁人居然是被是被逼迫的,我一直以为是她移情别恋,另寻新欢了。为什么?谁害得她这么做的?我不相信母亲会这样迫害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月涵。
\\t这时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走出,而它的轮廓被有意模糊了,我看不清是谁。但它对着月涵说了些什么,本来还能坚持摇头争辩的月涵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t怒火已经填满了我的整个心脏,我急着想冲上去看看躲在黑影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是身体好像被谁拉住了一般,难以寸进。
\\t画面又是一晃,转眼间我来到了装饰着红绫的大厅。而眼前正在互相对摆的新人,就是月涵和她未来的丈夫!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寒意直接从我心头升起,不对称的五官,凸眼睛塌鼻子厚嘴唇大龅牙招风耳,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男人。甚至他还要比月涵矮半个头。为什么月涵会和这种人成亲?娘把她送下山后就不管了吗?这时我突然又看到了那个黑影,它此时更清晰了一些,坐在月涵父母的位置上,但是距离太远还是看不着。我拼了命的往前冲去,还不容易突破一层阻碍,一股更大的力量有拦住了我,我大声呼喝着,似乎这样能为我带来更大的力量。可惜没有什么用,眼前礼堂中的这帮人一个个言笑晏晏的看着我的月涵和那个丑八怪拜堂,而月涵的身体我感觉到在微微颤抖着。
\\t在我感觉快要突破的时候我眼前的景色到了卧室,此时月涵的红盖头已经被取下,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后,尖叫与哭泣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看到已经崩溃的月涵,那个男人笑着把身上衣服除尽,露出了一身的疙瘩与肥肉,开始走上前去边抚摸边脱月涵的衣服。
\\t我记得月涵武功不俗,为什么这时候一下都不反抗?眼前的景物好像能明白我的想法,倒回了进洞房前,又是那个黑影,它手里拿着杯什么东西跟月涵说了几句,她便将信将疑的一口饮尽。
\\t那一定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我愤恨的想着,月涵虽然武艺小成但是涉世未深,容易被唬住,那个黑影就这样一步步骗了她,让她…让她.....。忽然身体的束缚消失了,我像一头老虎般扑向了黑影,今天就要看看这个害残月涵的人黑雾下的真面目!
\\t就在我的手刚要碰到黑影时,我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然后就昏过去了。
\\t(二)
\\t看到儿子突然从幕后冲出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冲过来,亏着好几个眼疾手快的手下千钧一发之际给他抓住了。可是没一会儿子一身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硬是挣脱了几个大汉,红着眼睛更加凶狂地向自己冲来,最后离自己就几步时,被默明往脖子上一敲才昏倒。儿子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就连一向冷静沉稳的宋诗雅都有些慌神。
\\t“果然如此…”默明低声说着。
\\t“各位道长,我家小儿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就…就这样了…”
\\t默明叹了口气,“不出我所料,令郎恐怕果真有业障在身!”
\\t粗通佛法的宋诗雅自然知道什么叫业障,当然此时的她也没计较为什么一个道士会用这个佛教词语。想到常来化缘的几个和尚跟自己讲过的佛法故事,那些身负业障却不自知者的悲惨结局,宋诗雅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t“各位道长可有方法救救我儿子?多少布施我都出的起!”看到昏睡中的儿子依旧眉头紧锁,神情痛苦。越来越慌的宋诗雅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开始病急乱投医。
\\t“也罢,原本我等路过此地时觉察出寨中虽有七彩宝光,本是积善之家应有祥瑞,但其中一缕黑线却煞是瘆人,本以为是原先死在寨中的冤魂不散,想来亲自拔除,却不料竟是令郎…”
\\t“我儿子从来没有造过杀孽!他从小就心善,看到飞进房间里的飞蛾都不忍心杀害!各位道长救救我儿子吧!”此时公孙雨开始不断挣扎,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一缕缕往外淌血。
\\t默明环顾左右,宋诗雅自然知道含义,屏退了众人后,默明上前把公孙雨按入宋诗雅怀中。看着儿子本来狰狞的面孔在没入自己的胸部后慢慢平静下来,宋诗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t“看这个情况…敢问宋施主与公孙小友之间…是否有过什么恩怨?”
\\t“确实有一些…”宋诗雅想起了月涵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关系到她和儿子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些就算是死她都不愿承认的东西。
\\t看着宋诗雅欲言又止的样子,默明也表示理解:“也罢,人有难言之隐乃是常态,不过这样我也难给出具体的手段。”
\\t宋诗雅一脸乞求,煞是令人怜爱心疼,而默明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说实话这种情况我周游世间也不少见,但却最终几乎无人发掘出本真。大部分可怜的孩子都是担着弑母淫母的逆子罪名受极刑而死。”望着宋诗雅被恐吓而变得变得苍白的脸,默明提出了自己的方案:“施主与小友之间的怨怼乃是由情而起,因欲而消。既然施主不愿说出具体情况,由情入手已是万难,只有从欲而消一条路可走。我有两条计策供施主选择:上策是母子相合,互融阴阳以消解怨念,虽说有悖人伦,但却也是平和中正,无甚后忧的方法。再说下策,若是施主实在摆不脱伦理之桎梏,不愿行那世人眼中的苟且之事,那就只能由根断欲,去势息妄!敢问施主心有何念?”
\\t听完此话,宋诗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她明白了默明的意思后一时候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无耻妖道!竟敢教唆我等行那卑劣苟且之事,不怕时死后下拔舌地狱吗?来人,将这群妖道乱棍打死!”
\\t面对团团围来的人群,默明一行看上去并不意外,各自拔出兵器招架,倒是打的清风寨众匪一无还手之力。默明大步迈出聚义堂,回过头大声对宋诗雅说:“贫道自知今日看是有缘,实则无份。此事实为常人难以接受,既然如此我看施主应是准备自己去解那情劫了。相见一场即是缘,临行前不才有一话相赠:“大道有常,人心无常;岂欲解铃,反错系铃;欲债易赠,情债难偿!”随后便飘然而去。
\\t“哈哈,这寨主我还以为多有能耐,结果还是个胸大无脑的货色!她怎么不看看我们没来他儿子不晓得多正常,我们一来就疯掉了!哈哈哈哈,活该到时候被我们玩弄!”说话的当然是临渊。
\\t“宋诗雅本就对月涵有大亏欠,想到这般她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四年前,心中的亏欠复燃导致她开始轻信母子之间的心结不是非常手段不可解开,所以便入了我们的局。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若是那宋诗雅真的说动了那月涵,那我们之前的准备岂不是白费?”白极解释后问到默明。
\\t“那月涵早就被那个丑八怪整的近乎癫狂,先不说她还能不能和宋诗雅好好交流,就算真让那婆娘把话给说开了,按月涵的性子也绝不会拖着满身疮痍去见之前的心上人。”默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t宋诗雅把儿子托付给军师照顾后一个人下了山,一路快马加鞭跑到谷须村。刚路过河边,就看到了她在找的那个身影。
\\t“涵儿!”宋诗雅赶紧下马跟她打招呼。
\\t正在洗衣的月涵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刚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让她陷入噩梦的罪魁祸首。虽说下山后就没见过她了,但月涵冰雪聪明,怎么猜不出为什么自己在山上住的好好的就突然被要求下山,没过几天又被逼着嫁掉,还非得让跟自己有过节的杨风简来为自己挑夫家?一定是宋诗雅这个贱人看不得她儿子跟自己好,在背后使坏。惊讶很快从她脸上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漠与潜藏的一丝憎恶。她装作不认识的偏回头继续洗衣。
\\t“涵儿,为什么不理为娘?”宋诗雅一路跑到月涵身边,扶住她的肩头亲切的问候了一番。
\\t强忍心中的怒火和翻腾的胃,月涵回答宋诗雅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义母今天怎么有心情来看涵儿了?难不成是专为看看令郎当年的相好如今落个什么下场而来?”
\\t“不是的不是的…”宋诗雅顿了一会,才艰难的说道:“雨儿在你走后就害了相思病,医了好几年都没医好。今天突然就发病了说非你不见…看在当年和雨儿的情分,你也该跟雨儿见上一面救救他…”
\\t“四年前就因为你怕儿子跟我跑了,便把我赶下山,现在又为了你儿子把我捉回去,宋诗雅你好大的脸皮!”这下月涵声音中透出彻骨寒意。
\\t“小雨…不不不不…你搞错了。涵儿,娘刚刚说错话了,若是你心中还有雨儿,为娘肯让雨儿娶你,你现在的那个夫家我可以出笔钱让他休了你,只要你肯陪在雨儿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你知道这几年为了你,雨儿差点要跟我翻脸,要是你心里还有他,我就当你是我公孙家的媳妇…”说到此处,想起本来和睦亲密的母子关系自从把月涵送走后差点破裂,悔恨的宋诗雅就不由得的呜咽起来。
\\t“公孙雨…小雨…当年我确实心里有他,想过与他有些什么…”看到宋诗雅一副满怀期待的表情,她的话语陡然发寒:“只可惜你那神算子给我找了个好夫家!”
\\t刚想说男方家里不管什么条件她都出的起的宋诗雅看到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的月涵,嘴边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t原本记忆中白嫩光洁的藕臂,此时却遍布着淤青和伤疤,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牙印、烫伤的痕迹、割痕占据了每一块原本细腻的肌肤。接着月涵解开衣服,背上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无数的新伤旧伤重重叠叠,扭曲怪异的刺青交错其间。青春少女柔美的脊背现在成了由伤疤和刺青交织成的残酷画卷。
\\t看到这幅样子,宋诗雅吓得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杨风简为什么会…”
\\t“宋寨主光是看看就吓到了吗?也罢,现在你还想把我这幅臭皮囊接回去给你那废物儿子当老婆吗?”没等宋诗雅接话,月涵就自顾自的拿起洗完的衣服,抛下还在呆滞中的义母回家了。
\\t“该怎么办……”宋诗雅回过神来,月涵这个样子彻底让她死了心,让未曾婚娶的儿子要已经嫁过的女人本来就够晦气,更别说她已经被摧残的连残花败柳都不如,公孙家绝不能要这样的媳妇!
\\t既然此法不通,那么最后的方法只有让信得过的佛徒试一试能不能驱散业障了。
\\t(三)
\\t在受了当头一棒昏过去后,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我发现被绑在椅子上不得动弹了。而抬起头来,眼前床上赤裸的两具肉体…就是月涵和那个丑八怪!
\\t床上的月涵正在捂着脸低声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怜爱,盈盈一捧的酥胸上满是红色的掌痕,而视线转到下方时:眼前的景象直接让我心中一惊:大张开的双腿中间,白嫩无毛的阴户已经敞开,露出了娇艳的嫩肉,里面流出了股股浓稠的白浆和夹在在其中鲜艳的血丝,而床单上一片嫣红的牡丹花瓣也昭示了少女刚被破瓜的事实。
\\t当年在山上的时候,我和月涵关系虽说紧密,但也不过是拉拉手抱一抱之类的。一次我大着胆子亲了下她白嫩的小脸,就弄的她脸红了一晚上,从此以后我再不敢这么做。而就是这样被我捧在手心呵护的月涵现在却被这丑物给开苞付种…我喉头一甜,嘴里泛出一股血味。
\\t没过多久这丑家伙又来了精神,趴下肥胖的身躯压在月涵身上,舌头就往她脸颊舔去,留下一道道粘稠的唾液,我都能感觉到口水那股馊臭的气味。刚刚还在那抽泣恍惚的月涵立即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t“娘子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害羞?哦,若不是刚刚你还在我身下婉转承欢,这下我还真看不出娘子在欲拒还迎呢,既然如此,就让相公来好好疼爱一下娘子…”
\\t说着这家伙就直接把舌头伸进了月涵的嘴里肆意搅动,我甚至都能听到月涵被恶心地喉头发出的咯咯声。
\\t我想挣扎出去把那个胖子杀掉,可惜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跟瘫痪了一般,让我只能眼睁睁看到月涵受辱。
\\t但是好像蒙汗药的效果在渐渐下去,眼看着月涵挣扎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感觉下一击就能成功了,我心中泛起一丝希望——或许那天月涵真的摆脱了这家伙!
\\t忽然听到这胖子一声模糊的惨叫,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月涵她一口咬掉了这丑怪物的小半截舌头!看到这幅情景我心中不由得十分快意,看到摔下床在地上打滚的胖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该死的丑物,你算是也有今天!
\\t半晌之后,缓过劲来的胖子终于恢复理智,找了点敷药止血后,恨恨的对月涵说:“好你个贱婆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想好过!”不过口齿不清让这段狠话变得颇为搞笑。说着他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布袋,狰狞的看着月涵说:“臭婊子,待会有你好受的!”看着月涵一脸坚定不屈的样子,我心中也在为她加油。我到要看看那个胖子有什么手段能让我的月涵屈服!
\\t突然画面一黑,过了一会又重新亮起。而眼前的场景也不再是坚定冷清的月涵和拿着袋子狞笑的胖子。这个时候已经半躺着侧抱着月涵的胖子笑着问道:“娘子这下肯不肯从了我啊?”而之前还冷酷无情的月涵,此时虽然不说话,但是我看到她浑身雪白的嫩肤已经潮红,身下的被褥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月涵眼睛中的坚定已经微不可查,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慌和一时难以察觉的期待。
\\t为什么会这样?看到上一幕刚燃起的熏香此时才燃掉了一半,我心中疯狂得想知道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坚贞不屈的月涵现在却一副这个样子?然后我就看到月涵闭上了眼睛,艰难的点了下头。
\\t丑物马上扑上前,分开了月涵原本紧闭的双腿,往她已经极其湿润的小穴上掏摸了两把,又用淫水给自己巨大而丑陋的下体做了润滑后,对准月涵的下体就压下了腰。
\\t那条又黑又丑的阳具刚碰到月涵的阴户,我的眼前又一次黑掉了。如法炮制一般,等我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时,月涵已经呈个大字瘫倒在床上,微微颤抖着,呼吸粗重两眼翻白,越来越多的污浊白浆从她下身涌出。
\\t没能看到全过程的我突然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我有些想听到月涵的娇喘,看到月涵承欢时的姿势和表情,尽管在她身上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巨大的反差欲望让我的下身硬的快要爆发。
\\t这时候这家伙翻开月涵的阴户,捉住她的阴蒂开始摆弄起来。不知道是月涵生性如此还是刚刚的高潮让她更为敏感,没刺激几下,她的阴蒂便高高肿起,像一颗大豆子一样。
\\t忽然那个胖子用手指一夹,就把阴蒂攥在指中,狞笑一声:“刚刚你弄啥了我一块肉,这下我割你一块肉下来也无可厚非吧!”说着手中便出现一把小刀,没等月涵惊恐万状的求饶就直接挥刀将阴蒂整个割下。痛苦的惨叫迅速刺入了我的脑中,月涵的下身血流如注,她本人也在床上疯狂的翻滚抽搐,一双纤纤秀手此时青筋暴起,几乎要将床单抓破,在一番挣扎后后翻着白眼一动不动。而那个胖子却还在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割下来的小巧阴蒂上。
\\t不知怎的,我面对如此残酷血腥的场面,受难者还是我倾慕的少女,本应该痛苦愤怒的我下体却就不受控制的变得更为坚硬,在热流一番乱窜后一泄而出。感觉就像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将我和这个悲惨黑暗的婚房隔开一样,我的意思开始变得模糊,在尚能看到东西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个怪物的手又一次搭在了月涵的胴体上…
\\t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就在一片黑暗中漂流,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t“小雨!快醒醒,怎么刚吃完晚饭就睡的这么沉?”
\\t啊!是月涵!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清秀隽美的面庞,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枕在月涵的腿上。这时的她已经不同于四年前稚气未脱的少女了,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一身白衣,长发及腰,面容比起小时候的清秀可爱,多了一分成熟性感,少了一分孩童稚气。
\\t望着眼前抱着我睡在她怀里的美人,大喜过望的我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月…月涵,你不是下山…嫁人了吗?怎么今天回这里了?”想起之前眼中看着的一幕幕春宫,我的心脏和下体都有些发痛。
\\t“诶,我四年前下山不假,但我分明是去世间磨练,怎么有人胡说我嫁人了?四年间我走遍大胤大大小小数十剑宗,见识了不少剑道巨擘!你知道晨光剑周宛竹大侠吗?虽说我没亲自跟他请教,但是京城众人称他与妻子琴侠凌若弦的合力一击,世间几乎无人能挡!还有……”
\\t听着月涵滔滔不绝地讲述这几年来游历的故事,我心中也逐渐释然。月涵嫁人的消息是我从军师杨风简跟一个头目闲聊时无意间听到的,估计他们也是捕风捉影的胡说八道。如今月涵学成回山,一切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t看着因为说着自己四年来历险经历的月涵的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显得光彩照人,“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我娘看不惯我俩在一起就把你给赶下山了…”
\\t“傻瓜,义母对我们俩这么好,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义母送我下山也是为了我们好,我能开拓眼界未来帮你成事,你也能暂时忘却儿女私情,心思放在山寨中事,建立自己的威信,你说是不是?”
\\t“那你为什么现在回来了?”我问道。
\\t“你还真是个呆子,再过几天就是加冠礼,我怎么还有不回来的道理?”说到这她脸色突然一红,“义母说了,冠礼之后几天便是黄道吉日,那时正好安排我俩…成亲”
\\t“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的昏了头,先是月涵没嫁人而是出去了,现在又告诉我马上就要和她成亲。巨大的喜悦直接令本来性格内敛的我一把抱住了月涵,看着她微红的脸蛋,便一口亲了上去。
\\t一番亲昵过后,我俩没有不脸红心跳的,月涵这时红着脸对我说:“夫君现在想看看…涵儿的身体吗?”
\\t还没等我作答,月涵就解开了衣袋,罗裳半解,香肩微露,这场面是个男人都要血脉喷张,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像头老虎般将月涵扑倒,刚想褪去更多衣物,耳边就传来密密麻麻的诵经声。
\\t“啊!”脑中剧烈的疼痛令我眼花缭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月涵也跟我一样痛苦不堪,但是她身体上的变化令我毛骨悚然:
\\t那个清纯可人的月涵,身上的衣服一瞬间便化成灰烬,接着雪白的胴体上先是突然出现一块块青紫色的瘢痕,仿佛她正在被人殴打。接着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出现在了月涵的胸、背、臀上,一丝丝鲜血从中流出,她也不禁发出了痛苦的闷哼。然而无穷无尽的伤痕一条接一条,不停出现在她的身上,有时候新伤盖旧伤导致的溃烂让这片皮肤全部坏死。可是月涵的痛苦不仅于此,有时四肢突然错位折断带来的惨叫让我皮肤都起了一层疙瘩。看到月涵在受到这种折磨,我克服心中的恐惧,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向月涵靠过去。当我好不容易碰到她,将她扶起来时,我看到了她的脸。
\\t那双空洞而绝望的双眼,被打歪了的琼鼻,合不拢的嘴巴和残缺的牙齿
\\t构成了我此生最恐怖的面孔。可是这还没有结束,月涵她看到了我的脸,脸上本就可怕的惨状变得更为狰狞,她疯狂退后,想要从我身边逃走,可是已经断掉的四肢和身上的重伤让她根本逃不了多远,但是她嘴里还不停求饶:“求求你了,只有这个你不能用在我身上…”发现求饶没有效果,绝望至极的她开始不停挣扎,嘴里面…念叨的是我的名字!
\\t“小雨…呜呜呜小雨你在哪…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快来救我…”
\\t“月涵我在这!我在这里啊!”我不停的吼叫,但明显月涵没听到我的呼唤,涕泪横流的不停往后爬。
\\t马上就能碰到她了!还有三步,两步,一步!我终于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住揽在怀里。月涵别怕,在我怀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敢伤害到你…
\\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怀里的月涵突然惨叫起来,同时一阵肉烧焦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里,看向怀中的月涵,我惊恐至极的看到她身上
\\t一块接一块的出现烙铁的烧痕!从背部到乳房,从脚板到臀部,每一块烧焦痕迹都伴随着月涵凄惨至极地嘶吼。同时下身还伴随着一股水流打湿了我的衣服。终于在一阵短暂的停息后,月涵的双腿不知怎的张开了,接着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本来白净光洁的阴户被烧的红肿起泡,最后变得焦黑!而在这最后一下后,月涵在我怀里动也不动了。
\\t我从小虽说是土匪少爷,自小习武。但是仰仗着母亲宽厚仁爱,我站到二十岁甚至没见过人被杀,更别说亲手杀人了。之前月涵被割阴蒂还能算是新奇的淫虐,但是现在这情景已经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我胃中翻腾,大声的干呕起来。
\\t为什么刚刚还在跟我谈情说爱的月涵,一下子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佛经,佛经!一定是刚刚颂起的经文让情景陡变的!而想起家中谁对佛法最为崇信,我心中有了最可怕的答案。
\\t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幻觉,但它从何而来?恐怖的推理从我脑子里生出,月涵一开始是相信娘开开心心的下山历练。然后被母亲出卖给了那个丑陋的人渣,经受淫虐后痛不欲生才向我托梦求救!刚刚的佛经声便是她对我的提示!那个黑影…真的是宋诗雅!
\\t得到这个结论后我心头突然感到一阵危机感,刚刚烫在月涵身上的烙铁好像正冲着我的脸来!同时诵经声越来越响,想起之前月涵的惨状就要发生在我身上,极大的恐惧让我从幻觉中醒转,然后就看到了我鼻子前面冒着火光的熏香,和站在一旁看着那群和尚对我做法,脸上带着笑意的母亲宋诗雅。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本来娇婉清秀的面容变得如此…狰狞!
\\t我刚想爬起来质问母亲月涵到哪里去了,结果还没走几步浑身就发软,一下扑倒在地上。而且,为什么我的头好痛,痛得我几乎难以分清现实与幻觉。清纯可人的月涵,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月涵,慈爱温柔的母亲,正在狞笑着的母亲,足智多谋的军师杨风简,还有那个迷一般的黑影,他们围绕着我,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月涵在诅咒我,母亲在嘲笑我,而那个杨风简和黑影在……救命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t我捂着耳朵,嘴里面发出含糊不清地嘶吼,但当我喊的再没一分力气的时候,睡意突然涌了上来,我没有抵抗,融入了或暂时或永远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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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